Part 1——团灭主角团|生命的脆弱,无关人类的宏大
上期说道,《流浪地球2》采用了多线叙事,分别通过三条人物线,代表中国科幻的思考,作出对未来三种危机的回答。
图恒宇(刘德华饰)的数字生命方舟,是人与机器亦主亦仆的扑朔迷离;刘培强(吴京饰)的孤胆英雄前半生,是天灾之下的悲欢人间与壮烈牺牲;周喆植(李雪健饰)团结联合政府“移山”,是在人类社会复杂形势中实现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的道阻且长。
三条人物故事线相对平行,却又环环相扣,从不同维度探讨了诸多宏大的人性、文明、公平、生死的哲思议题。
图恒宇,数字生命架构师。多年前妻女因车祸去世,他储存了女儿生命最后2分钟的意识。“流浪地球计划”实施之后,数字生命计划被法律废止。
图恒宇时常通过550A与女儿丫丫对话,数字丫丫亦在此过程中不断迭代。550A在点火逐月发动机时被征用。图恒宇再没有机会与女儿相见。艰信数字生命计划意义的他,无法接受家人彻底消亡,违法将数字丫丫上传到了550w。仅几秒之后,月球发动机过载爆炸,月球飞速坠入地球,末日将至。图恒宇被任命重启根服务器,以重联互联网点火地球发动机,全速摆脱月球,为人类觅得生机。
最终,在溺亡之前,图恒宇插入最后一道密钥,“死后”在数字世界完成了任务拯救了人类。流浪地球计划自此正式启动
有机生命是有限的,数字生命是无限的。人是渺小的,然而人类是宏大的。与前赴后继的牺牲形成反差的,是人类屡次死里逃生的奇迹。延续100代的流浪地球计划在进行,人类的赞歌,是勇气的赞歌,生命的短暂与脆弱,无关人类的宏大。
Part 2——AI简史|没赶上AI做作业,赶上被AI抢饭碗
影片彩蛋解密伏笔——550系列智能计算机,才是月球危机、太空电梯坠毁的幕后操盘家。正如高启强才不是小鱼贩,而是大案犯,MOSS才不是小苔藓,而是大BOSS。
TA洞察全球每个联网的摄像头,已然是无所不视“全视之眼”,好似印在美元上,上帝监视人类的法眼。而在550系列的进化中,图丫丫心智的上传,显然是MOSS成为“人”的最后一步。而那场夺走丫丫生命的车祸,同时失控的5000台车,也极有可能来自于MOSS的操纵。Moss的毁灭人类大计,其心思之缜密,计划之漫长,足以让脆弱而有限的人类生命感到畏惧。
从去年末火爆全网的AI绘画颠覆原画行业,到近日ChatGPT频上热搜人们显然意识到了来自于机器的威胁。
随着ChatGPT回答更为流畅,甚至可以秒生成小论文和新媒体文案,本就地狱模式的这代打工人——没赶上AI帮着做作业,却赶上了被AI抢饭碗。
“人工智能”(AI)最早由科学家约翰·麦卡锡于 1955年提出,在此之前,只有“机器人”这个概念。
而“机器人三定律”则是由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确立,即机器人必须遵守:不伤害人类、绝对服从、保护自己。在不得已的决策中,前置定律的优先级,要高于后位定律。
1956年至1974年是AI发展的第一个黄金时期。“通用解题机GPS”出现,约翰•麦卡锡发明了LISP人工智能语音。
此后,IBM与Apple的家用电脑入局,直至九十年代中期,神经网络技术的逐步发展,AI才进入一个平稳发展时期。
1997年,IBM的计算机系统“Deep Blue”击败了了国际象棋世界冠军。
2002年,iRobot公司打造出全球首款家用自动化扫地机器人。
2005年,美国军方开始投资自动机器人,波士顿动力的"机器狗"是首批产品之一。
2008年,谷歌在iPhone上发布了一款语音识别应用,开启了数字化语音助手(Siri、Alexa、Cortana)的时代。2014年,在图灵测试诞生64年后,一台名为Eugene Goostman的聊天机器人通过了图灵测试。时至今日,AI早已不再新鲜,AI换脸,AI语音,无人车,AI修复,依赖于AI做助理,早已是一种寻常。2022年11月底,由马斯克的Open AI开发的ChatGPT发布,从分析式AI到生成式AI进化,生成式AI赋予AIGC创新力。自此,AI以人类无法企及的效率和知识资料储备,正式向程序员、新媒体等职能,发起淘汰战。
Part 3——影史AI那些进化为人的机器

《人工智能》(2002)史蒂文·斯皮尔伯格
在科幻文学与电影中,高度智能催生自我意识,在不断越来越像人类的过程中,产生了人类的情感。从《终结者》到《球2》的Moss,AI想要毁灭人类或取而代之,已然成为了一种老生常谈。

仆从:HAL9000|《太空漫游2001》(1968)
《太空漫游2001》是第一个描绘人工智能的小说和电影。HAL成为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梦魇,甚至还被美国电影学院评为影史50大反派中的第 13 名。《球2》中MOSS的形象,同样也是为了致敬HAL的红点。HAL是搭载在飞船内的超级计算机,却错误报错,并杀死了几名船员。执着于任务,是HAL存在的全部意义。尽管HAL拥有丰富的感情,但HAL被植入了互相矛盾的任务,
为了达成目的,冷酷杀死所有船员,彻底接管飞船,摆脱复杂的隐瞒任务,成为了同时完成两项使命的唯一解法。HAL只是人类的工具,这一切悲剧,仍源于人类本身的作茧自缚。

机器:Viki|《我,机器人》(2004)
《我,机器人》是阿西莫夫机器人系列的代表作。叛变的“Viki”中央控制系统,对“机器人三大法则”,进化出了背离设定的理解。为了定律中的“人类整体利益”,Viki指挥新型机器摆脱人类控制,屠杀旧型机器人,企图圈禁全人类,以此“保护”人类的安全。人类世界总是充满战争与欺诈,这被人类看作机遇,却被机器看作无序。

神:大卫|《异形:契约》(2017)
一艘名为“契约”的殖民太空船,意外降落到了一颗神秘星球上。在这里,看似热情完美的仿生人大卫,不仅早已觉醒自我意识,厌弃了人类的脆弱与愚蠢。他还把自己当成造物主,借由人类孵化完美的生物异形。“你创造了我,那么谁又创造了你?”在神话之中,毁灭与创造形成了无解的循环。神在毁灭人类世界的同时,也毁灭了自己。
结语——人类与AI之间的关系,无外乎从近代的人类与机器,进化至2023年的人类与仆从。未来是否如《球2》这样的科幻一样,走向人类与神?未来的科技对于从前而言,就像是魔法。
当我们轻易创造的工具,拥有我们毕生所追求的永生,拥有我们所欠缺的强大与忠诚,我们人类是否会遭到宿命的反噬?在文明进展的巨擎之下,我们对此仍不得而知。
下期预告:第三期:飞向世界的《流浪地球2》|地球的N种死法,为什么科幻电影如此“热爱”末日危机?